“啊!”

云微微被推倒在地上,腹部忽的揪痛,似针扎一般尖锐,“肚子……”

好痛!

“我、我的肚子……”

“微微?!”大皇子箭步奔了过去,抱起脸色发白、陷入晕厥的云微微,竟摸到她裙摆的些许黏腻的湿热。

是血!

云微微下身出血了。

御林军见状不对,立即请来御医,御医号了脉,诊断出了身孕近五十日。

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对大皇子来说,无疑是天大的喜讯,他立马派人将这个好消息送到盘龙殿。

大皇子妃的眉头却皱了起来。

云良娣每次与太子行房事后,她都命嬷嬷暗中备下避子汤,云良娣怎么还可能怀上孩子?

云微微醒来,得知此事,再掐算日子,心底猛地一沉。

有了五十日左右的身孕,不就是太子遇刺、躲在茶楼那天?

那天,她被林新彦玷污,偶然碰到太子,实际上,并未与太子发生关系。

也就是说,肚子里的这个孩子……

是林新彦的!

完了!

此事一旦败露,必是欺君罔上、株连全族的死罪。

可眼下情况特殊,腹中这个孩子是她保命的王牌,即便非太子骨肉,也不得不将它生下来。

命运弄人。

如今,只能走一步、看一步了。-

翌日清早。

聿王府。

叶锦潇离开的第一日,楚聿辞在冷院站了彻夜,晨光初升,衣袍沾满了薄霜,梨枝上的鸟儿叫声清脆,他心若空谷般荡起回音,只觉无尽的空旷与死寂。

“潇儿……”

除了枝头的鸟叫,再无回应。

这个名字,永远都不会再得到回音。

院外,景易走来,看见男人怅然孤寂的背影,眼角微红的压着心头的悲悯,低声开口:

“主子。”

“姜大人来了。”

约摸五十多岁、穿着长袍,身形瘦弱文人风骨的姜大人是史官,左手拿书,右手握笔,史官们一代代的书写记录着南渊国的岁月与传承。

他跪在门口,恭敬的行礼:

“下官愿为聿王殿下效劳,您请吩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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